翎楸

并非一无所有,也只好挣扎前行

算带点灵异的很短的小说吧

怪东西,作者文笔不好,无逻辑。

一  我在湖里捡到一个孩子

"池珏!"老师用厚重的书本狠狠击打讲台,惊醒了睡的正香的我。

"这是暑假前的最后一节课了,你晚上当鬼去了?有那么困?"黑框眼镜的中年老师确实是不太好惹的,我摇摇晃晃起身,用了甩发晕的脑袋,自觉地往教室外走。他大概是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吧,话语间是藏不住的阴阳怪气,可我不在意,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
当天我就乘着地铁回到老家,或许你会认为那里既然通了地铁,大抵差不到哪里去,但如果我告诉你,我还要乘着公交车,坐个6站,再走8,9里路才能到服个地方,你就一定不会觉得那里好了,那是个几斤与世隔绝的地方,即便是我也不甚了解,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,它绝不会如桃花源那般美好。

我的母亲死于家暴,我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词的,知道了,做到那种地步的父亲,是错的。

可那时,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,只有一具流着血的尸体还在轻声对我说爱我。而父亲,自那以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了。因此,我寄住在了外婆家。

外婆人很好,从没有打骂过我,只是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,总忘了要吃饭,问她时,她总说在外头吃过了,可我印象里,她腿脚不太好,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外头摔倒,有些让人担心。

"我回来了!"我小心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,吱呀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有过于明显了,不出意料的,家里又落了薄薄的一层灰。

"阿玉回来啦。"沙哑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,跛腿的外婆一点点将自己从房间里"拽"出来,我赶忙去扶。

"诶呀,人老喽,不中用喽。"她笑着,甚至俏皮地对我眨了眨眼,"哪能啊,您身体硬朗着呢。"我笑着接过她的话茬,"不过,您屋子,真不用我帮忙?"我也不确定是哪里踩到了外婆的痛点,让她突然板起脸来,"我老婆子可没那么不中用。"于是我也只好将她扶到沙发上,只打扫了自己的房间。

那天,我做了一个梦,一个浑身青紫,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将我推入了湖中,在她凑近我的那一刻,我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句"我爱你"。然后我沉入了通中,冰冷的是水淹没了我,我想要向上游,求生欲让我无法停止挣扎,可是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,拖着我一点点向下,在湖中央,长发的女孩睁开她湛道的眼睛注视着我,一言不发。

醒来时,我几乎不记得什么了,只是那一直干扰着我的女人的哭声和那句"我爱你"似乎消失了。

我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门,只是突然想离开,去一个我也不知道是哪的地方。就在我还在路上的时候,几个小男孩窜出来。大概是哪家的熊孩子,一边叫我怪物,一边向我扔石头,被赶走时还冲我做了个鬼脸。后来,我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小树林里,蝉正叫得声嘶力竭,我被吵得头疼,却还是一步步走到了湖边,"湛蓝的水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脸,我下意识地想要碰一碰那片湖,一般寒意猛地从尾椎蹿上脑门,我的思维突然变得无比清醒,那片湖为什么,不,应该说,它怎么可能是湛蓝的!

要逃!我试图爬起来,潮湿的的泥土糊在手上,最后我还是滑倒在了湖边,那片湛蓝像是要吞没我,我却连不去看它都做不到,所以,当那个黑点出现的时候,我立刻就看到了它

那个黑点一点点变大,那是一个木桶,摇摇晃晃,似乎下一秒就会翻过去,最后,它来到了我的面前,木桶里,装着一个还在吮吸手指的女要。

或许,我是被蛊感了吧,我猛地拽起那个木桶,往家的方向狂奔,或许是动作有些太大了,引得桶里的女要皱了皱眉,而我也就这样,一路狂奔回到了家。我喘息着又推开那扇老旧的门,外婆嘶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:"阿玉回来啦。"电视里咿咿呀呀的声音突然停了,外婆的脚步声渐渐变大,但我这次没有去扶,我看着怀里的女婴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

脚步声很近了,我有些愧疚地闭上眼睛。良久的安静之后,外婆还是开口了:"阿玉,你想养她吗?"我低着头,"也可以,把她送去福利院……"我的声音愈来愈低,是的,我本能地想留下她,但,如果外婆不同意的话,我不会坚持留下她。

"我知道了。"外婆颤着手接过木桶,一步一步地又走回房间去了。

不知怎的,我突然有些想哭,只是觉得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,从消失的声音到那片湖再到这个女婴,似乎有什么被搅乱了,似乎有什么将要,或许该说已经离我而去了。

我像具行尸走肉那样进门,洗漱,最后躺在了床上,或许,我其实是知道的吧,母亲,现在已经彻底地离开了我,这一次,我再也听不到她说"我爱你"了。

章二再见

暑假结束得很快,自那天以后,我几乎没再见过那个孩子了,但外婆说有在好好照顾她,让我不要太担心。于是我收拾了书包,就准备返校。

就在我还在路上时候,我注意到了一个女孩,大概有5、6岁的样子,头发披散,还有着一双湛蓝的眼睛,大概是一个从大城市来农村体验生活的女孩,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与这个地方的格格不入。看见我在看她,她便回以我微微一笑,然后转过身,向小树林里奔去了。

约莫过了一、两个月吧,我的损友兼死党冯雨材,突然神神秘秘地跟我说,"嘿,玉子,你有没有听说过'鬼村'的故事?"我抬了抬眼皮,并不是很想理这个沉迷恐怖惊悚的二傻子,"那我可就当你没听过了,"我的态度显然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,"就是啊,你知不知道最近总是有人失踪?"我点点头,放下笔,等待他的后文。"鬼村"之所以是'鬼村",就是因为进去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,所以……”我拿起笔敲了一下他的头:"二傻子,人不作就不会死。”

"你不敢?"

"我只是不想冒这种没必要的风险。"

"啧,那我自己去。"

我眼皮跳了跳,老实说,那个"鬼村"给了我不好的预感,"算了,我陪你。"

"这可是你说的啊,这周日,下午一点,看不到你我可就群发你的丑照了。"冯雨材说完转头就跑。

趁着那个二傻子还没跑远,我冲上去就是一脚,"你敢?别说得好像我没有一样!"掐了一会儿架之后,我才放他离开。

周日,我如约来到了指定地点,可是,我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半都没有见到任何人,我不认为冯雨材会开这种玩笑,但事实如此,我不得不回了寝室。

下午六点,我的手机突然疯狂振动,甚至持续了半分钟,我打开手机一看,全都是冯雨材发来的,还有五个未接来电,我划到最上面一条信息,顶上的时间让我一阵胆寒,"昨天下午5:56"

其实我本来就在想,按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下午一点去那个"鬼村",至少是傍晚,我还以为那个二货终于学会谨慎一点了,现在看来,他根本没变。

"怎么还没到,还活着不"

"擦,怎么连我消息都不回"

"6:16"

"干,不等你了"

"公交坐到晴纶站,东北方向小路走个七里,差不多就到了,记得滚过来"

"没来你就是我儿子"

"7:23"

"儿子,不来也给个信儿吧,总不能真死了吧"

"7:44"

"我有点后悔了,这儿好像真的有问题"

"8:04"

"我看到她了"

"好看得像个天使"

"内里是个魔鬼"

"8:13"

"玉子,救我"

"算了,绝对别来这个地方"

"绝对"

"8:27"

"玉子"

"我要死了"

"我有点庆幸你没来这儿了"

"别来"

我一遍遍地看着这段信息,一次,又一次,我不知道冯雨材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发出的消息,但,已经太迟了。我又划到那个地点,它对我而言,熟悉的过了头。我握着手机,甚至有些想要把它捏碎。

我向老师请了假,搭上公交,去"鬼村",去我的家。

我走在小路上,泥土有些湿,尽管,前一天并没有下过雨。

我一步步向前走,越过小树林里的一棵棵树,临近小屋的地方,散落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,有孩童,也有成年人,却没有一具是完好的。突然间,我破绊了一下,手机的亮光突兀地出现,是冯雨材的手机,我认得他的锁屏,而他的尸体,就在旁边的树下。

我一直走到了房前,虽然那栋房子仍然干净,但血腥味却重到让我无法忽视,我推开门,地板上血迹蜿蜒,"嘎吱嘎吱"的声音让人胆寒,我继续向前,外婆坐在沙发上,她的身前,长发的女孩正在啃食一只断手,见我进来,她抬起头冲我笑,只是本该温柔美好的脸,被血迹糊满,只显出狰狞恐怖,湛蓝的眼睛也无法减弱那份恐怖。

我想吐,而我也确实吐了出来,我几乎把今天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,我还活着,我还没疯。

"嘶拉"我下意识地抬头,外婆撕下了一只手臂递给那个女孩,我努力直起身体,想要阻止,可刚撑着向前挪动了几步,就跌坐在了地上,而那个女孩,已经趴在外婆的身上,开始啃食她了。我没忍住哭了出来,似乎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用眼泪糊住眼睛,不去看这一切。

大概,真的过了很久吧,那个女孩赤着脚走向我,似乎根本不在意脚上有些粘稠的血迹,我已经再生不起逃离的心思了,只是闭眼等待死亡。但她没有杀我,她捧起我的脸,有什么东西抵上我的额头,那之后,我昏了过去,只听见一句"契约已成"。

后来,我又睁开了眼,我看着天花板,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我拉开外婆的房门,那里一尘不染,外婆和母亲的遗像被放在一起,我背上书包回到了学

校,这个漫长的暑假终于结束了,而我也再没见过母亲他们了,或许这是好事,毕竟本就生死相隔。

后记  一些没用的解释或者说是设定

池珏是通灵者,能看见鬼魂,他的母亲对此知情,并且努力去帮助,她死后,池珏的父亲被抓,他本人则受到了很大的打击,幻想母亲的存在,以至于看到鬼魂时,开始无法将他们与活人区分开,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,他母亲察觉后,一直陪在他身边,后来觉得不能这样下去,以自身为代价,作为签订契约的筹码,与另一位湛蓝色眼睛的强大鬼魂做了交易,即答应饲喂她的一具分魂至成年,作为回报让池珏回归正常生活,抹去他通灵的能力,但最终是否签订这个契约,由池珏决定,他虽然明面上不知道,但其实对于这个契约的存在有隐约的认识,他带走那个女要的时候就是已经签订了美约。饲喂鬼魂需要用到人的灵魂,但那些人只是失去了一部分的灵魂(外婆的控制),而外婆的灵魂又可以抵掉相当一部分人的灵魂,所以因为契约彻底失去灵魂的只有母亲和外婆。

池珏的记忆被删除了一部分,大概就是签订契约全过程的记忆,前文的一、两个月其实就是在暑假期间,但是那具分魂修改了他的记忆,让他以为开学了,防止他阻碍,因此最后一部分暑假刚结束了才是真实的时间。

关于信息,其实是干扰了磁场,让信息发出时间变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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