翎楸

并非一无所有,也只好挣扎前行

慎点,关于网暴和校园霸凌的无脑东西

上学期间的无逻辑产物,慎点。

作者玻璃心,不喜勿喷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直到飞溅起的血花染红了我的裤腿,我才意识到,她真的跳了,也真的死了。

  “不过是玩笑,”其实我至今不懂,为什么会有人在最天真的年纪,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呢?可我什么都不会做的,不是因为不能,而是恐惧那背后的报复,如果被欺压的人是我,我兴许还会有胆魄拿起刀挥向她们的脖子,用威胁换目己以后的安生,可现在,毫无疑问,我做不到,因为我不敢拿自己和家人去赌这一把。

  可是,在她那双眼睛望向我时,我又忍不住心软了,但,那点情绪终究比不过我自己。

  我网购了录音笔,以防万一是请了代购买了艺人代言的款式,在此之前,我特意粉了那个艺人,很庆幸,命运是站在我和那个女孩身边的,他的行程让我能够接他的机,为他并不太火,我甚至拥有了他的签名合照。

  于是,计划正式开始了。

  先是录音,这是最简单的,她们并不会防备这个存在可能微乎其微的录音笔,校裤是有口袋的,虽然声音有些模糊,但调大音量也能听清那几个女生的声音和绝望嘶哑的哭腔。

  其实音频已经足够表达我那丁点的善心了,可万一呢?我要保证她们绝无法反驳,我磨掉了那支笔的产品编号,撕掉了标签,保证芯片不受损的情况下损坏了它,它无法再录音了,那个艺人扭曲的脸仿佛映照了那几个女生的下场,又像是在诅咒我这样的恶人一定会下地狱。

  至于拍照,这就更难了,或者说,要不被发现地完成它,对我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但我还是做了,即便不上交,至少也能说自己是尽了力的。

  我请了同学帮忙,拍了后山的夕阳,这个点我们刚好能放学,也就是说,这个点会是那个女生噩梦开始的时间。 P 图、滤镜外加我几个小号的轮番开工,终于有人注意到这张照片了,再用大号提及这是我学校的后山,第三天,我第一次在后山看见了外来的人。

  那之后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人,我在网上翻找照片成了我每天的日常。我仍然忍不住感叹我和她的幸运,我找到了那张照片,那个希望。

  这足够了吗?老实说,我并不确定,但我也想不到更多能够为她做的事了。

我匿名将那支笔快递去了警局。

  第二天,我把照片发到了一个漫画群里,表示希望我学校的景色也能作为漫画的背景出现,意料之中的,有人发现了那个被欺负的女孩,没过多久,一如我计划的,那个女孩获救了,变得有资格像其他人一样生活。

  可是,在那之后,事情愈演愈烈,风向逐渐变得不正常了。

  一切都变得像是一场讨伐。于是,一切都将我引导向了一个词“网暴”,我试着拿小号辩解她罪不至死,怎么也不该承受这如狂风般的漫骂。

  甚至不到一个小时,我的小号,也被漫骂吞没了。

  人们似乎是认定了那个主导霸凌的女生是恶人,所以就以为可以在她身上肆意宣泄恶意了,可是,我无法理解,无法理解他们口口声声的公道,真的是为了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吗?那不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,向所有人展示她身上那些她本想掩盖的伤疤吗?

  我开始觉得我错了,可是,已经有点晚了。

  当天晚上,那个原本的施暴者,从楼上跳了下来,鲜血渗入柏油路,留下了无法抹灭的痕迹。死因,是我,是网暴,是流窜于网络中的无数个施暴者。

我道,很快就会轮到找了。

  网络在传遍了那个女生的死亡后寂静了一会儿,有人仍在骂她,也有人问,是谁第一个开骂的。

  我,成了第二个被施暴者,或许,这就是报应吧,可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后悔,只是觉得遗憾,因为之前那个女孩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,或许某天就会自杀。

  我没能救她,还搭上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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